士君子持身不可轻,轻则物能扰我,而无悠闲镇定之趣;用意不可重,重则我为物泥,而无潇洒活泼之机。
一个才德兼备的士大夫型君子平日待人接物绝对不可有轻浮的举动,尤其不可有急躁的个性,因为一旦轻浮急躁就会把事情弄糟而使自己受到困扰,这样自然就会丧失悠闲宁静的生活雅趣;同理,一个才德兼备的士大夫型君子,在处理任何事情时,都不可思前虑后想的太多,因为凡事如果想的太多,就会陷入外物约束的艰苦局面。这样自然会丧失潇洒超然物外无拘无束和蓬勃朝气的生机。
外在的行动必反映出内心世界。一个举止轻浮的人,他的内心必不稳定。因此,养生者必须注意自己的行动,以免对健康造成危害。
一个人的外在行为受自身两种因素的影响。一是显意识动机。当他对某件事情感兴趣,他就有意识地去做。但是,一个人对某件事情感兴趣,只是主观的意志,并不能说明那件事情对身体就没有危害。例如一个人对赌博感兴趣,可这事情恰对人的身心健康有危害。因此,养生者必须加以选择,权衡其可为还是不可为,否则,草率去行事就定然给身体种下不良诱因。一是潜意识的动机。当他遇上某件事情时,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糊里糊涂地去做了。例如一个人在心绪不宁的时候,忽然拿起刀子削水果,却将手削了道口子。这种失误的事情就是潜意识作用的结果。但它的根本原因,还是心理活动造成的。即是说,一个人对外界环境有什么感受,必会通过人的心理活动传递给人体的深层潜意识,这样,潜意识将信息传递给人的生理机体。所以,养生者不能做轻浮举动,对于事或物都要作认真思考,让心里有一个清楚的认识,这样,才不会害生的。
注意自己的行为,要从自己的思想意识抓起。只有先滤清思想意识的欲念,才能规敛自己的行为。若是只从外在行为着手,无疑是开门揖盗,不但于事无益,而且反带来了危害。
唐高祖用人既往而不咎
名将李靖与唐皇李渊间的一段恩怨从来都是文、史家瞩目的题材,因为它蕴含着丰富的寓意。
李靖少有文武才略,是隋朝开国名将韩擒虎的外甥。韩擒虎每与李靖论兵都非常赏识他的谋略,以为“可与论孙、吴之术者惟斯人矣”。隋朝末年,仅在马邑郡(治在今山西朔县)为一郡丞。此时,唐皇李渊尚未称帝,也在山西,为太原留守,统镇北疆。李靖以其军事家的眼光察觉李渊拥兵有异志,便多次报告朝廷。因此,李渊十分怨恨李靖。史书只简单记为:“靖素与渊有隙。”
恭帝元年(617年),李渊以回击突厥入境为借口聚集兵将。李靖觉得情况非常。“因自锁上变”,准备亲自到江都告变,到达长安后,因各地义军纷纷起而反隋,通往江都的道路阻塞,便留在长安。不久,李渊大军攻占长安,李靖被获,欲将问斩,在殿前李靖大喊:“公起义兵,本为天下除暴乱,不欲就大事,而以私怨斩壮士乎!”李世民等一再求情,高祖李渊才将李靖赦免,李世民即召其入幕府。武德二年(619年),萧铣占据荆州派兵进取州。高祖李渊派李靖迎战,在峡州被阻,久不能进。于是,“怒其迟留,阴敕许绍斩之”。由于峡州刺史许绍惜其才,为之奏请,李靖才再次得以获免。后代史家评论高祖“不以明诏而阴敕,犹欲以宿憾杀之”。
到武德三年(620年),一统大业尚未完成,开州蛮冉肇则又连陷巴东数州,赵郡王李孝恭大军与战不利。此时,李靖也在李孝恭麾下,便将兵卒八百人,奇袭敌营,并于险要设伏,斩杀冉肇则,俘获五千余。高祖闻讯大喜,对左右大臣说:“使功不如使过,靖果然。”同时,手敕慰劳:“既往不咎,同事吾久已忘之。”第二年,李靖陈千策以灭萧铣,高祖授其行军总管,兼摄赵郡王李孝恭行军元帅府长史,“三年之任,一以委靖”。不到两个月的时间,即平定萧铣势力。李靖为上柱国,赐爵永康县公,检校荆州刺史。使之安抚岭南,得九十六州、六十余万户。
汉文帝识才敬重张释之
人才是时代的产物,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用人的标准。这一标准的确定并非完全取决于君主个人的好恶,而必须服从于这一时期的主要政治任务。李广是汉武帝时期抗击匈奴的名将,但在汉匈关系以和亲为主的文帝时代却无法充分施展他的军事才能,汉文帝曾感慨系之地说:“李广如果生在汉高祖时代,封万户侯安足道哉!”人才选拔和使用的这种鲜明的时代特征,从汉文帝不以口辩用人一事上也可以清楚地看出。
一次,汉文帝游幸上林苑,随行的有谒者仆射张释之。文帝登上虎圈,询问主管上林苑的上林尉苑中畜养禽兽的种类和数量有几多,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,上林尉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,而一旁管理虎圈的啬夫却代为作了详尽的回答,文帝很是满意。文帝认为,上林尉不忠于职守,担任官职就应该像虎圈啬夫那样。于是下诏让张释之拜啬夫为上林令。张释之不以为然,又不便对抗皇帝的成命,就问汉文帝:“陛下认为绛侯周勃是何等样的人?”文帝回答:“是长者。”张释之又问:“东阳侯张相如是何等样的人?”文帝也肯定他是长者。以此,张释之说:汉文帝夫绛侯、东阳侯称为长者,此两人言事曾不能出口,岂效此啬夫喋喋利口捷给哉!且秦以任刀笔之吏,急以亟疾苛察相高,其敝徒文具,亡恻隐之实,以故不阉其过,陵夷至于二世,天下土崩。今陛下以啬夫口辩而超迁之,臣恐天下随风靡,争口辩,亡其实。且下之化工,疾于景向,举措不可不察也。
文帝觉得张释之的话很有道理,就收回成命,不再提拔啬夫。
张释之反对超迁啬夫是否正确,这里可以不论,但张释之的确提出了一个选拔人才、使用人才的原则。即不以口辩用人,不论是选拔人才,还是使用人才,都不应该“争口辩,亡其实”,即主要不是看他说的怎样,而是看他做得怎样。否则,形成一种夸夸其谈、不注重实际的社会风气,就不仅会在选拔使用人才方面出现失误,而且会影响整个国家的安定,甚至像秦王朝任用刀笔吏一样,导致二世而亡。
这里需要指出的是,张释之反对超迁啬夫,并不能为那个在其位而不明其政、不谋其政的上林尉开脱。西汉初年,惩亡秦之戒,实行轻徭薄赋,与民休息。在政治指导思想方面,推崇黄老无为,主张“贵清静而民自定”。国家少事,加之各级官员多出自功臣,军事、文化素质偏低,这样就使上林尉这样的官员得以尸位素餐。然而,汉文帝时期正是西汉初年由无为转向有为之时,文帝本人也试图有所作为,因此对那种“在其位不谋其政”的官员十分不满。他虽然以国家安定为重,听从张释之的劝告,没有提拔虎圈啬夫,但是其后不久却免除了高踞相位却不明其政的周勃的职务。